王熙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只感觉天塌了。
她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不讲道理的人,竟然闯进他们王家,掳掠了她。
现在她被这个男人占了便宜,清白受损了,以后找不到好姻缘了。
想到这里,她恨死了这个男人,拿手使劲掐着对方的侧腰。
可是她刚一掐,屁股又被打了一巴掌,然后对方大步迈动,她的肚子卡在对方的肩膀上,让她难受的想吐,再也没有力气掐人了。
而这个时候,周永文感觉手感太好,忍不住用手摩挲了她的臀部轮廓,最后还捏了一把,满意出了王家。
而这个时候,长富他们也按照周永文的吩咐,在王家打砸了一番。
他们没有去库房之类的地方,主要针对各院的主屋,即使有人顺手牵羊,也只是一些浮财。
门外看热闹的百姓随后就看到了周家人趾高气昂地出了王家,而周永文的肩膀上,还扛着一个小姐打扮的女人。
特别是身后跟着的丫鬟,更是证实了她的身份。
商行的车夫强伯早就在胡同口停好了马车,周永文在大庭广众之下,扛着王熙凤一直走到马车边,才把她放下。
让众人看到了王熙凤的脸之后,周永文才又掐着她的腰,将她塞进了马车,还在她的屁股上又拍了一巴掌。
众人一片哗然,而周永文不以为耻,反而得意地望了四周,又把平儿一把抱起,塞进了马车,随后自己钻了进去。“走,回家……”
而在知府府衙,向知府正在跟姚氏商议该如何降低影响,就听到了王子朝的叫屈,还有王家几个女眷的哭啼。
姚氏不等向知府发话,就迎了出去,大声说道:“王伯爷,你是伯爷,但是我周家虽然没有伯爷的爵位,却也不是能随意欺负的。
现在我周家门口还躺着两百多尸体,你王家必须要给我周家一个交代!”
向知府是谁也不敢惹,相比王家,他更怕周家。
王家现在只剩下了虚名,王子腾虽然在京卫担任指挥使,但也只是三品。
而周家虽然没有了爵位,当家人却是二品大员,何况周家六虎各个不凡,最差也在军中担任游击,满门将领。
特别是姚氏的背后还有保宁侯姚武恩,这位可是六尚书之一的兵部尚书,皇上的心腹大臣啊!
他先向王子朝长揖行礼,敬他的伯爷身份。
王子朝不敢怠慢,连忙避让半身,旋即回礼,向知府稳稳受了。
金陵是朝廷两京之一,知府比京城府尹低半级,却又比其他四品知府高半级,是从三品。
而且文官向来比武官高,就是王子腾来了,最多平辈相交。
向知府开口问道:“王伯爷为何匆忙而至?昨夜大案涉及两百馀条人命,本官也不能做主,只能通知体检院,上报京城,由刑部处理,不过本地民心,却要由本官安抚,这个时候,伯爷该待在府内才是。”
王子朝痛哭道:“周家小儿率护卫冲入我王家打砸,连大门都被推倒了,这可是我王家的门面,也是朝廷伯爵府的门面啊!”
姚氏冷冷说道:“如今你王家犯下如此大案,别说这个爵位保不住,就是你王家上下的人头,怕是也保不住。”
王子朝连忙道:“还请大人明查,我王子朝与这些人毫无关系,他们是伯府家将,却是由我那兄弟统辖。”
姚氏嗤笑道:“反正都是你们一家人,一根藤上的瓜,谁也跑不掉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王家的护卫与几个衙役匆忙进院,大声汇报:“伯爷,那周家大爷竟然掳掠了小姐,说要抢回家当暖房丫头,全城的人都看到小姐失了清白啊……”
听到这话,王家夫人一声悲呼。“我的儿……”身子一软,昏了过去。
向知府也傻眼了,你这打砸出气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,你抢了人家伯府小姐回去当丫鬟,还让人失了清白,这可就难办了啊!
就连姚氏也没有想到,儿子竟然强抢民女,拿人家小姐回去当丫鬟。
这可是把王家踩到脚底下,彻底不能翻身。
不过回头一想,又十分解气。
你敢派几百人夜袭,就已经结下死仇,我怎么对待你王家都不为过。
不过儿子现在年龄也大了,媳妇该早点安排了。
姚氏想通了笑着说道:“向大人,现在这些都是小事,我周家门口那几百尸体才是大事,天气炎热,那些尸首该尽快处理,省得引发疫病。”
向知府一听,打了一个寒颤。
如今这个时代,疫病一发,就要死一大片人的啊。
他连忙说道:“王伯爷,你刚好也来了,我们现在就去南门外,尽快整理好案宗,汇报上去。”
说着,他就安排人上报巡抚,体检院,准备来个现场办案。
何况还有个贾家的贾敏,就是她带的银钱,引发了王家的眼红。
可是事情既然与王子朝无关,难道是王子腾从京城一直追到金陵,然后到了金陵才找了人手动手?
他想想又不对,贾敏来金陵并不是一开始预备好的啊!
她要是留在扬州了,那谁会动手?
再加之他已经听说他们的船在微山湖就遭遇了一次夜袭,他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啊!
而在距离府衙不远处的一座大院子里,一个清铄中年表情凝结地听着下属汇报情况,许久沉默无言。
听到已经肃清了首尾,他才叹道:“原本我还笑话孟家那二十个死士全部送死,却不曾想,低估了周家的底蕴,连他们的女卫都如此厉害。
三百人啊,这一下就把王二十年的心血耗费一空,而他这次也绝对脱不了干系。这个人已经无用了。”
“那我们……”
“等皇上问罪,施以援手,保住他的命,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。他现在是逼入绝境的疯狗,不给他留一线生机,绝对被反咬一口。”
“那我立即派人快马加鞭去京城报信,肯定比四百里急报要快。”
中年点了点头,扭头跟另一个文士说道:“要重新评估周家的力量,以后可不能再犯这种错误了,差点让我甄家也陷了进去。”
文士擦了一下冷汗,躬敬应是。
谁能料到三百人竟然打不过一百人啊,还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。
一方伤亡近两百五,另一方只有十几人受伤,没有死一个。
而且,杀人最多的竟然是姚氏的女卫,一帮女人,竟然变成了杀神。
中年又说:“如今府内最要紧的就是二小姐的婚事,下个月北静王府迎亲的人就会抵达,你们要齐心协力,把这场婚事办的漂亮,不要让北静王府笑话。”
“是!”
二小姐嫁过去就是北静王妃,这场婚事不仅关系到甄家的荣耀,更是与甄家的命运息息相关,所有人都万分重视。
周家别院的门口,当周永文故意带着王熙凤从门口落车,两百多具尸体,给了这个闺阁小姐重重一击。
王熙凤的张狂,是在熟人面前,她的跋扈,也只是针对已知底细的人。
现在,周永文突然把她一下子带到两百多具尸体面前,直接把她差点吓死,她的三观根本无法接受这种冲击,直接昏了过去。
而平儿虽然没有被吓昏,却丢人地吓尿了,要不是周永文一手抱着王熙凤,另一只手扶住她,她根本走不动道。
姚青她们折腾了一夜,但是现在依旧不敢睡,因为衙门的人还没有过来问询,记录。
看到周永文抱着两个小姑娘进来,所有人都诧异了。
“大爷,你这是把王家的小姐抢回来了?”
“对,以后给我当暖床丫头,就是胆子小了一点,看到死人被吓晕了。”
“闺阁小姐哪能跟我们比,除了我们,怕是大多数女人看到那么多死人也会被吓晕。”
进了院子,平儿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,心神回来后,为自己尿裤子了而羞愧不已。
周永文看她能自己走路了,松开了她,却嫌弃地在她裙子上擦了擦手,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。
“埋汰……”
一句话说的她羞愧无比,但是屁股被拍,拍的又不疼,心里忍不住有了一丝异样。
这个周家少爷,似乎也不是那么吓人。
周永文跟侍候女卫的李嬷嬷说道:“嬷嬷,这两个小丫头来的时候没有带衣裙,麻烦你去隔壁置办几套衣裙,记我的帐上。”
李嬷嬷也懂武技,只是年龄大了,不打打杀杀了,主要负责给女卫们做一些辅助。她嘿嘿笑道:“能跟大爷,这两个小丫头有福了。”
又在开车,不过平儿懵懂地没有听懂。
周永文把她们两个暂时安排在自己正房的西间,跟他的卧室隔了一个客厅。
西间带了一间耳房,洗漱什么的都很方便。
周永文把王熙凤放在自己的床上,对着平儿说道:“你不许坐床上,我让人给你们铺床……顺便准备水洗漱一番。你吃早饭了没有?”
折腾了一早上,周永文早就饥肠辘辘。
平儿又羞又愧,低头道:“奴婢不饿……”
“那就是没吃了……等着!”
周永文出去了,平儿不敢乱动,隔着窗户看到他从后院喊人布置西间,烧水送来。
一个大力士一样的女人扛着一个沉重的浴桶放在了西间耳房,很快就有丫鬟婆子提来了热水。
而几个年龄不大的男子端了几大盘早餐过来,留下了几份在正房,他们几个都去到西厢房吃了起来。
这个周家,似乎很有规矩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