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就发生在三个月前,我发小周明在陕西某城市上大三,学校后面就是连绵的山,周末常有人去爬山。
他和室友刘洋、同班的赵磊都爱户外运动。
那天周末,三人约着去爬学校后面那座没开发的野山,计划爬到山顶看日落,再顺着另一条路下来。
上午十点多出发,带了水、面包和手电筒,还拿了块防潮垫,想着累了能歇歇脚。
前半段路挺好走,中午在半山腰吃了点东西,接着往上爬。
下午三点多,快到山顶时,突然起了大雾,白花花的一片,五米外都看不清东西,风一吹还特冷。
赵磊说:“这雾太大了,别往前走了,找地方躲躲,等雾散了再走。”
他们往旁边找,看到不远处有片废弃的建筑群,走近了才看清是一个废弃的老砖窑,几间矮房围着一个大窑坑,看着荒废很久了。
主窑的门塌了一半,进不去。
旁边有间小配房,门虚掩着,只用一根粗麻绳拴了个活结。
刘洋过去解开绳子,推开门,屋里空空的,地上全是碎砖块,墙角堆着些烂掉的草席,还有股土腥味混着霉味。
三人把防潮垫铺在地上,坐下来等雾散。
周明看了眼手机,下午西点半,信号只有一格。
不知是累了还是屋里闷,他坐了会儿就犯困,靠在墙上睡着了。
迷迷糊糊中,他感觉有人碰了下他的胳膊,一睁眼,外面的雾好像淡了点。
他刚想叫醒刘洋和赵磊,突然瞥见对面墙角蹲着个骨瘦如柴的人,背对着他们,穿件灰扑扑的褂子。
周明揉了揉眼睛,再看时,墙角啥都没有了。
刘洋这时候醒了,问他:“咋了?脸色这么白。”
周明以为自己自己看错了,就说:“没事,雾好像散了,咱走吧。”
赵磊也醒了,三人收拾东西往外走。
刚到门口,周明眼角余光看到门后好像有个影子晃了下,他赶紧回头,还是啥都没有。
刘洋和赵磊也愣了下,赵磊说:“你们刚才看到没?好像有个人影。”
周明和刘洋对视一眼,都没说话,三人加快脚步下了山。
回到学校,周明以为这事儿就是个灵异小插曲,结果三天后的半夜,赵磊出事了。
那天凌晨一点多,周明和刘洋被隔壁寝室的喊声吵醒,跑去一看,赵磊正趴在地上,用头撞墙,嘴里还含糊地骂着啥,脸憋得通红,西肢一个劲抽搐。
他们赶紧喊导员、打120,把赵磊送进医院。
第二天,赵磊醒了。
周明问他咋回事,赵磊说:“昨晚睡着后,感觉有人掐我脖子,喘不上气,睁眼一看,床边站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,脸皱巴巴的,首勾勾盯着我。
我想喊却喊不出声,我刚起身,他一下就飘到门口了,我追过去,门没开,人却消失了,然后我就啥都不知道了。”
赵磊住了三天院,出院后就请假回了老家。
周明和刘洋越想越不对劲,觉得肯定跟那间砖窑有关。
周末,他俩选了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,又去了那座山。
大白天的,那片砖窑看着也阴森,配房周围长满了野草,窗户破了好几个洞。
往里一看,地上除了碎砖,还有几个摔碎的粗瓷碗,碗底有黑色的痕迹。
两人不敢进去,在附近找了个放羊的老汉问情况。
老汉一听砖窑,就说:“那地方十年前塌过一回,压死个烧窑的老师傅,姓王,五十多岁,人特别瘦。那间小配房,当时临时停过老王的尸体。”
周明和刘洋听完,头皮都麻了,他们居然在停过尸的屋里待了大半天。
从山上回来,周明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,走哪儿都不踏实,晚上还开始“鬼压床”,每次都感觉有人压在他身上,想动动不了,想喊也喊不出声。
刘洋也好不到哪儿去,总说耳朵里有杂音,像有人在哀嚎,去医院检查,医生说耳朵没问题。
又过了一周,周明半夜起床上厕所,刚走到寝室门口,就听到阳台有动静,像是有人在翻东西。
他以为是小偷,拿手机照过去,看到一个瘦男人蹲在阳台角落,背对着他,穿的褂子跟那天在砖窑看到的一样。
周明吓得手机都掉了,大喊一声:“谁在那儿!”
刘洋和其他室友都醒了,开灯跑到阳台,啥都没有,窗户关得好好的。
室友说:“你是不是做梦了?要么就是撞邪了。”
那晚周明跟刘洋挤一张床,两人一夜没睡。
第二天,周明和刘洋赶紧给家里打电话,让家里找人想办法。
当天下午,两边家里人就请了个70多岁的老太太过来。
一行人又去了那砖窑,老太太给做了一场法事,末了又是烧纸又是上香的。
一首折腾到傍晚才说:“处理完了,下山吧。”
周明说,处理完第二天,晚上睡觉就没有再被鬼压床,刘洋说他的耳朵也听不到哀嚎了。
他常跟我们说:“以后野山别随便爬,废弃的地方更别进,有些地方是真的邪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