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发生在1989年的北京，当时西西附近还有不少老胡同，其中有个叫烟袋斜街的分支胡同，里面住了户姓赵的人家。

赵家是做古玩生意的，男主人赵德山，40多岁，老婆王氏，还有个16岁的儿子赵小磊。

一家三口做人很低调，跟邻居来往不多。

那年9月的一个早上，胡同口早点铺的张大爷发现赵家大门没关。

平时这个点赵家早该出来打扫了，他觉得奇怪，就喊了两声，可没人应声。

张大爷推门进去，一股腥气扑面而来，他往里走了两步，看到堂屋地上有血，吓得赶紧跑出来，去派出所报了警。

民警老李和小王很快赶到，两人带着枪，走进赵家。

堂屋地上的血己经干了，呈暗红色，从堂屋一首延伸到里屋。

里屋的门虚掩着，老李推开门，里面空无一人。

两人又搜遍了整个院子，连厕所和柴房都查了，没找到人，也没找到尸体。

胡同里的邻居都围过来看热闹。

有个老太太说，昨天晚上她起夜，听到赵家有动静，像是有人在搬东西，还听到了孩子的哭声。

另一个邻居说，昨天下午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进了赵家，个子挺高，踮着脚走路。

老李把情况上报，市局派了专案组过来，还带了法医。

法医鉴定后，确认地上的血就是赵家三口的，但没找到尸体，案子就成了悬案。

期间专案组还在胡同里蹲守了半个月，但没发现任何线索，只能先把案子挂起来。

过了三个月，也就是1989年12月，城郊一个砖窑厂发现了一具男尸。

尸体被埋在砖窑旁边的土坡下，挖出来的时候，身上的衣服还很完整，尸体也没腐烂，看着像是刚死没多久。

法医检查后，发现尸体的dna竟和赵德山的血迹完全匹配。

但奇怪的是，他明明三个多月前就死了，但尸体埋在土里这么久，居然没腐烂，也没被虫子咬。

砖窑厂的工人说，一个月前看到过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在附近转悠，个子挺高，踮着脚走路，跟之前邻居描述的一样。

黑衣男还问过工人，砖窑的土能不能埋东西，工人以为是开玩笑，就没当回事。

案子刚有眉目，就出了怪事。

负责看守赵德山尸体的民警，第二天早上发现尸体不见了。

停尸房的门是锁着的，窗户也没破，尸体就那么凭空消失了。

这事在局里传得挺邪乎，有人怀疑是闹鬼了，但老李不信，觉得肯定是人干的。

又过了半年，1990年6月，市局抓获了一个倒卖文物的团伙，团伙头目姓孙，外号孙老鬼。

审讯的时候，孙老鬼交代，他认识赵德山，两人之前一起倒过古玩。

他还提到了一个叫“陈先生”的人，说赵德山是因为跟他抢宝贝，才出的事。

老李赶紧问孙老鬼，陈先生到底是谁。

孙老鬼说，他也不知道陈先生的真名，只知道这人住在东城一个老院子里，平时不怎么出门，看着像个教书先生，但身上有股怪味，像是檀香混着土味。

他还说，陈先生有一种神药，能让东西不腐烂，之前他见过陈先生家里放着一个罐子，里面装着一只鸡，放了半个月，取出来还跟刚杀的一样。

专案组根据孙老鬼的描述，找到了东城的那个老院子。

院子门口有棵老槐树，大门是木头的，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。

老李带着人敲门，可敲了半天都没人应。

他们破门进去，院子里杂草丛生，正屋的门开着，里面空荡荡的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，桌子上放着一个陶罐，罐口封着红布。

老李打开红布，里面是半罐黑色的粉末，闻着有股檀香味。

法医把粉末拿去化验，但没查出是什么成分。

他们在屋里搜了一圈，找到一本旧书，上面写着“保元秘术”，里面画着一些符咒，还有一些文字，像是药方，又像是咒语。

书的最后一页，写着一个名字：陈清玄，还有一个日期：1587年。

1587年是明朝万历年间，这么久远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

老李觉得不对劲，又去审讯孙老鬼。

孙老鬼说，陈先生跟他说过，自己活了很多年，还说赵德山的祖上偷过他的东西，这次是来要债的。

专案组又去查赵家的祖上，发现赵德山的爷爷是清末的古玩商，曾经从一个道士手里偷过一个玉璧，而那个道士，就叫陈清玄。

玉璧后来丢了，赵家一首在找，赵德山这次跟陈先生抢的宝贝，就是这个玉璧。

没过多久，孙老鬼在看守所里暴毙了。

跟他同监室的犯人说，孙老鬼死的前一天晚上，一首在跟空气说话，说：“你别杀我，我什么都没说！”

法医验尸后，发现孙老鬼身上没伤，也没中毒，奇怪的是，他死后脸色特别红润，跟活人一样。

案子越来越诡异，专案组又回到那个老院子，这次他们在院子的地下挖了一米多深，挖出了一个地窖。

地窖里有三个棺材，打开一看，里面是王氏和赵小磊的尸体，还有一具男尸，穿着明朝的衣服，面容跟孙老鬼描述的陈先生一模一样。

王氏和赵小磊的尸体没腐烂，跟赵德山之前的情况一样。

法医检查了那个明朝打扮的男尸，发现尸体的皮肤还有弹性，但死亡时间最少己经几百年了。

更奇怪的是，男尸的头骨里是空的，没有脑组织。

老李想起那本“保元秘术”，里面提到一种秘术，说用符咒和药物，能让人的魂魄留在尸体里，保持不腐。

专案组把那本旧书拿去鉴定，专家说那本书，确实是明朝的，里面的内容像是道教的秘术，但具体是什么，专家也看不懂。

后来，那个老院子被拆了，地窖里的尸体被火化了，玉璧和旧书被存进了市局的档案库。

至于那个穿黑衣服踮着脚走路的男人，和现在德山的尸体却一首没找到，陈清玄到底是人是鬼，也没人知道。

案子最后被定性为灭门案，凶手是陈清玄，但陈清玄早己经死了几百年，只能算是悬案。

老李后来退休了，他跟人说，那案子他一辈子都忘不了，有时候晚上做梦，还会梦到那个老院子。

他说，有些东西，你不信，但它就是存在，就像那具死了几百年都不腐的尸体，你没法用科学解释。